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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他们

*洗得有点白的虫爷,cp乱炖,设定漏洞百出

*曾经这还是个长篇的,而且是甜的。其实写不完是因为我处理不好这三个人的关系了,还有一大波ooc……诶嘿,各位自由观赏吧

 

 

 

 

 

 

 

1.

徒步穿过三个街区,雁夜疲惫地回到公寓。

他将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好几圈才打开。客厅的灯还亮着,也不知道是谁忘记关上了。雁夜放下背包,在冰箱中找了找,没有想要的食物。这算是不寻常的。雁夜叹了口气,一转身,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

“请问……哪位?”雁夜惊诧地看着对方与常人相异的发色,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对方向他礼貌地点头,“我是昨天刚搬来的。”

雁夜这才隐约记起,他离开之前公寓中的其他成员有提及十月时会有新房客住进来,当时自己也没有表示异议。于是雁夜朝那人笑了笑,“你好。现在就先失陪了。”他倒了杯水,把旅行带回的东西一一搬到楼上。

次日他醒得早,洗漱后下楼,意料之外地看见用餐的桌子旁已经坐了三个人,还有一个空着的预留给他的座位。

“早上好,雁夜。”首先和他打招呼的是淡金色长发盘得整整齐齐的英国女性,她看了眼右手边的人,“这是兰斯洛特。我想你们昨晚应该已经见过面了吧?”

“对。”雁夜熟练地切割着牛排,“阿尔托利亚,为什么你和迪卢木多今天都这么早?”

阿尔托利亚不好意思地笑了,“迪卢木多准备去下一个学校看看。而我,嗯,有人邀请我。那你自己呢?”

“我打算在附近拍些照片,好久没碰过相机了。”这是实话,不久前的长途旅行里他忘记带上那台单反,懊恼得他简直不知道要干什么才好。

“祝你成功找到灵感。”

“你们也是,一切顺利。”雁夜向起身的三人道别。

出发前,他看了看自己的Line,有一条新消息。被备注“慎二”的账号传来一张图片,用日语打印的分数汇总表的中间部分,有一栏的的名字正是“间桐慎二”。

“比我想象的要有出息嘛。”雁夜嘀咕一句,收起手机。

他在不远处的公园一直待到傍晚,为的是拍下伦敦南部的夕阳。沐浴着橘黄色光辉的世界使他沉入儿时的记忆,忍不住想起曾一直记挂着的少女。那年樱花落在北海道时,是少女在他身边的话,多好。或许自己早已不是只身一人。

雁夜喜爱在全世界旅游,看不同的日出和星空,其实也为了逃避家里的人,尤其是她。老头子见他实在不愿经商,也就由着他去,把公司交给了另一个儿子,但要求雁夜至少每两年回一次家。现在雁夜也过得惬意,接稿、摄影、旅行、绘画,生活算是不错。

兄长鹤野的一通电话打来:“雁夜,父亲让你提早回来一次,一起庆祝一下慎二的超常发挥。”雁夜犹豫了一番才答应下来,毕竟他一样觉得这个理由荒唐得有些过了。不过既然是这么说,侄子的事情还是要上点心的,雁夜收拾了一下,准备再次离开不久前才回到的公寓。

阿尔托利亚有点不舍,“这么快又要走吗,雁夜?”

他笑,“放心吧,兰斯洛特的美食亏待不了你。”在兰斯洛特住进公寓的一个星期后,其余三人总算是尝到了他的手艺,雁夜和迪卢木多更是顺便把炊事大任交到了他身上。对方倒也毫不推辞。

坐在晚点的飞机上,雁夜觉得心情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说这次是提前回冬木,邻座的是自己认识的人这一点才更让人头疼。为什么是那个看上去很是斯、文、优、雅的绅士?对绅士“最近还好吗”的问候,雁夜咬牙切齿:“看到你我就不好了。”

“不必那么激动,雁夜。”远坂时臣微笑,“我和同事一道来伦敦参加会议,当然不能一个人坐头等舱。”

“那你就应该邀请他们一起去头等舱。”

“下一次我会试着考虑的。”

果然。认识这么多年了,时臣在有些地方莫名其妙的认真还是最容易呛到雁夜。自少年时雁夜就不是太喜欢两人之间这种相处模式,而时臣把他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他可是书香世家远坂的继承人啊,总得保持着远坂家世代承袭的“优雅”家训。正因如此,身为历史系教授的时臣,还有过给学生们上礼仪课的经历,向他们教授一些西方贵族的日常基本礼仪。

雁夜在心里哼了一声,侧过头去,朝着飞机舷窗的方向合上双眼。

时臣望向窗外,深蓝色的天空。宁静。他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雁夜,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久不见,雁夜。

 

间桐雁夜到机场的那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睡眼朦胧地跑到机场过了安检,临近清晨飞机快降落时却出奇地困倦。

“说好了哦,雁夜君,时臣君,大家要一起去东京。”少女特有的温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响。

“我最喜欢的是东京的樱花。”

“听说会很漂亮吧,可惜冬木市的樱花并不多呢。”

“以后一起种一棵怎么样?”来自另一个少年的声音,随后是二人渐渐远去的笑声。

 

“葵说她不去东京了。”少年说。

“……我也不去了。”他低头。

“为什么?东京很好啊,而且明明你已经考上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那只是和葵的约定。既然葵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你不能清醒一点吗,雁夜?鹤野他们的事,你明明是知道的。”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他从未见识过的焦急。

少年说:“葵不去了,但我一样可以陪你。”

 

远坂时臣的声音打断了这段冗长的回忆。雁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时臣的目光:“没事吧?我看你额头上全是冷汗。”

雁夜摇头,伸手一摸额前,果然湿漉漉的。他擦了擦,旁边的人还周到地递过来一杯水:“压压惊。”

“你怎么知道我惊到了?”雁夜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把水灌了下去。后者则自若道:“这种情况多半是做了噩梦。”

“的确是个噩梦。”雁夜对比着十七八岁时认真地看向他双眼的少年与眼前的人,暗自感叹远坂时臣真是越长越残。

“在想什么?”

“没什么。”过了会儿又补上一句,“不关你的事。”

时臣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随后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坐,看书。雁夜无意间扫到几眼,都是些欧洲古代史之类的东西,看得他头疼。

 

后来,葵留在冬木,他们两个人去了东京。

 

 

 

2.

间桐雁夜苦于远坂时臣和自己同路这件事,特别是在对方有“间桐家主邀请家父与我一同赴宴”这样充分的理由时。结果就是两个人路上没讲一个字,任由时臣开车送他到间桐邸。

间桐家的几人对于一同前来的二人纷纷表示诧异,毕竟从儿时起他们的关系就并不是很好,这也不是个秘密。最为淡定的还是老爷子,挥挥手让大眼瞪小眼的厅中一众坐下。慎二被这诡异的气氛似乎逼的要发疯,完全不顾祖父的眼神和二叔聊了起来,甚是欢快。

雁夜鼓动自己侄子和他换个座位,谁知侄子的头摇得坚决:“爷爷说过,不能随便更动座位。”

……更动?在你雁夜叔叔面前卖弄语文水平?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远坂时臣出差都给你带礼物,你以为我看不见你在奸笑?

于是他也只好接受自己和时臣坐在一起的事实,没处发泄,最终倒了杯红酒,一口闷。酒精独有的气息在瞬间涌向脑门的感觉让他清醒了大半,不过很快又有点晕晕乎乎的。雁夜不像时臣,交际场上酒杯交错间面不改色。他一点都不擅长喝酒,当年失恋每天只要半杯就够他睡上几个小时。雁夜揉揉额角,开始一筷子一筷子地给自己夹菜。

他就这样独自吃着,隐约听到远坂家主到来时众人的招呼,在老爷子刻意拔高了一重的声音与旁边慎二急得在桌下踢个不停的双重攻势下,偶尔抬起头来“哦”“嗯”个几声。

实在是没意思。雁夜思考着这次离开以后要去哪个还没去过的国家,运气好有灵感的话顺便尝试一下写作的新题材。最近着实是任性了一把,就这么晾着责编任他边蹦跶边喊“交稿交稿”……

“雁夜君?雁夜君?”

他的手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醉意全无。雁夜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那人:“慎二这次考得还不错呢。”

“谢谢。”葵朝他点点头。

“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和雁夜这么生疏。”间桐家主静静道。

葵显得有点窘迫,不知道要如何接话。雁夜说:“习惯了,父亲。”

间桐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举杯,“诸位。”

其余人纷纷心照不宣地起身,“敬间桐家主。”

“你脸色不太好。”宴席过半,时臣对身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

“要你管。”雁夜喝得正在兴头上,迎着老头子的虎视眈眈才收敛点,没当着远坂家主的面对远坂时臣说出“滚”字来。说来这么几年,时臣似乎对这句话也没什么感想,每次都是微笑忽视。他也心知这时候和喝完酒的人计较没什么意思,只是再劝:“别喝了,等会早点休息。”

雁夜哼了一声,不过他没有多少出声反驳的机会,过一会儿就直接趴下了。时臣及时扶住他,在两位家主的默认下将对方身体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也算是轻车熟路地把雁夜放在他房间的床上。走了几步又转身,拉过半床被子随后离开。

实际上雁夜还未沉沉睡去。头脑渐渐清醒以后,他反而更不想动弹了。他忍不住又开始想葵,这两年她一定过得不错,慎二也长大了。可是啊,连他都没法再说服自己了,毕竟远坂时臣都看出他的执着。

父亲说得不错,过了这几年,他好像还是释怀不了。如果葵和时臣在一起,他没准还能假装自己的恨意持续到现在,恨男人抢了他的女孩。可是,如果是鹤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禅城葵……间桐葵。

他默念着。

次日雁夜出于怀念,回了中学一趟。学生们已经进入夏日假期,他和门卫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得以进入。这里一点也没变,唯一的樱花树在学校的另一侧,花季过后地面还铺有零碎的粉红,就像天空中的星星跌入海洋。

他站在十五岁的教室里,找到自己曾经的座位。雁夜记得清楚,那时候坐在前排的葵头上浅色的发夹,还有少年和他对视时格外明亮的双眼。

迪卢木多打来的电话着实让他诧异了一番。对方说,在冬木市附近的大学拿到了通知,准备过来看看,还问到有什么地方住宿比较合适。雁夜问清飞机何时到达,告诉迪卢木多他会帮忙安排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上街转了一圈后,雁夜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果断了。他有印象的几家价格适中的旅馆都在这几年陆续关了门,若是让迪卢木多住五星级酒店,他很可能会拒绝。偏偏赶上老爷子大寿,家里客房都是满的,雁夜连鹤野都问过了,没什么好地方。

彼时时臣坐在鹤野对面,二人各执一子,鹤野正杀得兴起。被雁夜打断以后虽然有点不高兴,可他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摇头。

“有朋友过来吗?”时臣端着茶杯,“我家还有空余的房间。”

雁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力气地点点头,把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有劳您在三天以内收拾干净。”

鹤野感叹:“还和以前一样,时臣君。你们真是一点都没变。”

迪卢木多一下飞机就远远看见玻璃那头雁夜和另一个人站在那里等他。经介绍才知道,旁边的居然是自己目标学校里的一位终身教授,立即多了几分敬意。迪卢木多的日语很流利,不过教授坚持用英语进行交流。迪卢木多一时间沉浸在对新学校的进一步了解中,甚至都没注意到气氛有一点微妙。

“雁夜,你也住下吧。”在安排完迪卢木多的房间以后,雁夜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

“葵在家,这两天会觉得有些尴尬吧。”

远坂时臣抛出的理由让他无话可说。每次回来,他都可以挑葵带着慎二回去探亲的时候,这次才是真的避无可避。

瞧,她昨晚的笑容多镇定,只有你一个人多年前似的小鹿乱撞。

清醒点吧,别人放下啦。

“好啊。”雁夜说,“最好是和迪卢木多那间近点的。”

时臣眼里是深深的笑意,也不知在想什么,“你随意挑就是。”

有钱人真可恶啊。雁夜恶狠狠地想。

他跑去迪卢木多的房间里聊天。显然迪卢木多对这次面试很有把握,所表现的就是开始和雁夜谈前景。

“我想等安定下来后把阿尔托利亚接过来,她一直想在日本生活的。”迪卢木多边整理东西边闲聊。

“什么?你和阿尔托利亚——”结果雁夜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迪卢木多。

“嗯。你还不知道?”迪卢木多自然地问了一句,雁夜从心底升起一种“我最好的两个朋友背叛了我,然后他们在一起了”的感觉。

事实如此。他无力地问道:“那你就让她和兰斯洛特单独相处?”

“说什么呢。”迪卢木多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她又不是这样的人。兰斯洛特是阿尔托利亚的同学,认识很多年了。”

雁夜内心嘀咕一句“这才有问题”,不过还是默默接受了现实,“那你们记得多联系啊,保持感情。”

迪卢木多忍不住笑了一声,“说起来,远坂时臣教授和你是什么关系?”看起来挺不寻常的。

“我和他没关系。”雁夜生硬地否认。

迪卢木多也不勉强,任雁夜避开这个话题。从目前来看,至少会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雁夜这有一点别扭的性子迪卢木多也是了解的。没一会儿,雁夜说要睡觉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3.

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雁夜的计划。他本想好好看一看这座居住过十多年的城市,结果被雨幕拦住了。

不过这样也别有意境。雁夜感到最为庆幸的是选择先上了山,而且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年玩耍的神社。离开冬木前,神社明明还在运作,现在已经荒废了,东西也被搬走不少。他没能找到落座的地方,也就直接站在神社的屋檐下,在随身的速写本上描下眼前的场景,铅笔与纸摩擦的沙沙声混合在雨中。

他很久没有在冬木画过素描了这几年回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就担心葵会提前回来。心情最好时也就是赶一会稿,写个几千字算完,笔记本一合提了行李走人,往往是赶早已订好的飞往异国的航班。作家的职业给他带来不少收益,凭着这个他成功养活自己,在说服老头子的同时还能满世界跑。

而要画点什么就不太一样了。雁夜有一种奇异的执着,如果他要认真完成一件作品,一定要在对的时间和地点。可想而知,“正确”一词并不容易界定范围,因此除了平日里的基本练习,雁夜不怎么画,最近的一次还是一年多以前阿尔托利亚向他求的一张伦敦风景。

轻音乐在雨声里若有若无,雁夜侧着耳听了好一会儿才确认是手机在响。那头的人似乎很耐心,很长时间都没有放弃。雁夜把本子匆匆夹在腋下,接通。

“雁夜吗?你在哪里?”声音很有力,也很平和。

“……问这个做什么?”

“天色不早了,需要我来接你吗?或许你忘记带伞了。”

雁夜抬头看了看雨雾蒙蒙的山景让他也颇感无奈,“我在神社。”说完挂了电话。

原本也没指望远坂时臣会上山来,可能最多也就是让人送把伞上来,车停在山下。可当深红的身影伴着灰色的伞面出场,雁夜还是有些预料中的释然。

他是远坂时臣嘛,说出来的自然会做到。

当然,雁夜也存有那么一点点的恶意。时臣明明是来给他送伞,手里却只有一把灰色的——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如果能看见优雅得可怕的远坂时臣浑身湿透,应该也是不错的场景说不动自己可以画下来,再寄给他……雁夜偷笑。

他倒是忘了,时臣向他询问式地请求过一张素描,就在他们到达东京不久后。少年们在开学前的旅游时间里站在北海道的樱花树下,身旁的人忽然就问他能否画一张樱花给他。可惜的是那还是雁夜第一次在冬木以外的地方看粉红色漫天飞扬,心里想的都是葵明媚的笑容。

最终雁夜没能看到远坂时臣被淋成落汤鸡的风采,只不过在他若无其事地坐上副驾驶座时扫了一眼,发现时臣西装的右侧有一片水迹,自己衣服的左边也是。哈,大概是伞太小了,没想到远坂家在这方面竟然会给人落下“小气”的把柄。

在雁夜出神之际,对方的手已穿过身前的空气,拉出座位一侧的安全带帮他系上。雁夜这才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恼火,“干什么?”

“我叫过你了,但你一直在想别的事情。坐车时系好安全带是很有必要的。”因为距离太小,雁夜能嗅到时臣身上特意熏染的檀木香。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猛地意识到,和刚才挤在伞下一样,他们靠得这么近。

 

 

 

【有想写的后面的小片段:

“没门,除非你请我吃海鲜。”

“看来是早就想好了?”时臣会意地微笑。

刚好经过的埃尔梅罗二世不禁失笑。他真是没想到,远坂教授竟然会和别人一起去吃路边的海鲜摊,就算只是看着,不动筷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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